粗糙的舌头时而碾过两颗柔软的茱萸,轻轻一咬,似乎就能有甜腻的汁液从里头迸溅出来。
他吃得很用力,而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反抗。
窈娘迷蒙着眼,任由穴嘴筋挛起来。
就这样吧,反正她试过了,只是奈何不得他。从前又不是没这么被玩弄过,就是多做一次又算什么·······
她的神志好像飘走了,想不起林稼,想不起夫君。
眼前晃动着的,只有陈用吉冰冷的眼睛。
他又贴上来,咬住她的唇。渗着血的舌头重新进来,却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他。
一个吻里掺杂了恨意,怒意,酒气,血腥气。
恨意和怒意是窈娘的,酒气和血腥气是陈用吉。
到最后唾液混杂,唇齿相贴。
所有东西搅弄在一起,分不清了。
随着一声低吟,穴嘴中的肉褶紧紧咬住男子手指。
窈娘又泄了。她无力的瘫软着身子,看着男子眯眼打量着她。
陈用吉耐心地等着她情潮平复,才将手指抽了出来。
“回去吧。等过几日我查清了北山一事,自会派人来接你。到时候不许不来。”
窈娘回过神,咬牙道:“你让我来我便来,凭什么?!”
陈用吉嗤笑,取过一旁的金簪,又顺手扯走她的小衣,拿在鼻前嗅了嗅。方才一并塞进怀中。
他道:“林稼应该认得这个簪子,也认得你的味道,若是你不来,我便把这两样东西送到相府。”
“无耻!”
窈娘揪住自己的衣襟。
谁知陈用吉凑过来,她躲闪,他却只是抬手,垂着眼眸,慢慢将她裙衫系好。
“方才我想了想。日后我杀了林稼。你却生了他的孩子···长得像你倒好,可要是长得像他,那便太不凑巧。窈娘,当是积德···”
陈用吉笑着摸摸窈娘的脸,“你可千万千万不要,怀上林稼的孩子。”
跟我去见个人
夜色浓得像墨。
窈娘拢着狐氅,到了宫门旁,唯恐被林墨看出什么来。一句话也没跟他说,便直接叫车夫回府。
回到府中,腿间还粘连着黏腻的淫汁。
窈娘洗了又洗,却洗不掉陈用吉手指贴在她肌肤上的触感。
她一夜不曾安睡。
不知道是不是陈用吉那一番话起了作用。
窈娘想起那天她去找林墨要簪子时,她略微有些古怪的神情。
她越发的不安,却努力安慰自己,不过是她多想了。
林稼将她救出,处处对她细心体贴,都是因为他爱慕她,真正当她是他的妻子。
一直到了清晨,窈娘方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
梦中她回到了初见林稼那日,她在园中撞见他,一身朝服净净亭亭,好似园中秀荷。
她求他救她。
他先是拒绝,然后才忽然改口,说要帮她。
他为什么会先拒绝,又为什么会改口呢?
睡梦中,一身赤罗色朝服的阁臣从御花园另一侧看过来,眼眸清透而冷静。他看着她被陈用吉裹挟进怀中,看着陈用吉威胁她,然后他开口······
窈娘蜷缩着身子,额角渗出冷汗。
有人把手搭在她额上,她一下惊醒,狠狠拍开了那人的手。
“别碰我!”
“是我,窈娘”
青衫男子坐在床榻旁,皱眉,眼中掠过担忧。
“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今日在宫中,你又遇到了他?”
窈娘下意识心虚,慌忙摇头,贴进林稼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