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弦崩得紧紧。

她不敢再睡,可强撑了一晚上,终究还是抵不住睡意。

只要一闭上眼睛,长姐就与她又近了一些,从一开始地隔着一遍院门,到后来,她几乎与她脸贴着脸。

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面孔,少女般的姝色,满头鲜血,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

“妹妹,有姐姐在!姐姐绝不会让爹爹再把你送回老家!”

她在对着她笑。

从眼眶里流下了血泪。

啊啊啊!

也就两天,季氏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在端福堂见管事嬷嬷的时候,她也提不起精神,漠然地听她们禀完,按部就班地把事情一一交代下去,就走了。

她去了顾琰住在前头的小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