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布包,他的脚步挪了挪,又挪了挪,听着老两口憧憬地说着怎样重建家园,终究还是没走过去说,这银子是他的。

可这银子真是他的!他来京城这么久了,好不容易赚到的银子,他的全副身家,就这么全就没了。

不能看了。再看下去,也太让人心疼了。

清平抹了一把眼泪,撒开腿就跑。

他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位顾大姑娘的话,他去买朱砂是临时决定的,顾大姑娘怎么都不可能提前安排好了人来讹他的银子。

也就是说,她确实有几分门道。

还真是师父收的关门弟子?这下,清平算是信了个十成十。

师父收了个小师妹怎么都不说一声呢。

清平停下脚步,摸了摸怀里小师妹给的银裸子,小师妹给了两个,一个用了买朱砂,现在还有一个外加好些铜板。这是他全部的家当,全部的家当都是小师妹给,他连见面礼都没给人家。

也不知道是他可怜,还是他那位倒霉小师妹可怜。

哎。

帮小师妹做点不大不小的事,也没什么关系吧?

说到底,靖安伯府的因果确是他自个儿种下的。

就是,小师妹说,靖安伯府会给自己下贴子,要是他们不下,他是不是得想个法子去讨一张?

这事还不能做得太过刻意了。

清平琢磨来琢磨去,就发现自己白琢磨了,靖安伯府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办喜事,实在张扬的很,还不等自己坐下歇一会儿,他们家的请柬就送来了。

红底鎏金的帖子,还带了一等的四样礼,甚是隆重。

“真人,我们家夫人请您洗三那日过府,为我家小公子占卦祈福。”

清平摸了摸小胡子,淡淡颔首,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