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百多年。靖安伯府连支五十份年的都买不起,肯定不会拿错。”
“奴婢做事,您大可放心。”
周止家的鄙夷地瞥了靖安伯夫人一眼。
这套琉璃盏是上个月,世子来讨的,说是天热了,靖安伯夫人吃东西没胃口,想着用冰冰凉凉的器皿,能下饭。没隔几天,又要大姑奶奶拿白玉枕出来,说是孙姨娘晚上睡不好,听说白玉可以安神。还有这老参,那更是逼着大姑奶奶拿过好几次了。
他们陪着大姑奶奶嫁进来这么些年,也算是眼睁睁地瞧着从老伯爷的一掷千金,到伯爷一边典当一边继续掷。
这位堂堂伯夫人,这眼皮子浅得哟,上回大姑奶奶让人找出来一套十二生肖的黄金皂盒给阿蛮姑娘沐浴用,不小心让她瞧见了,就开始闹腾,一会儿吃不下饭,一会儿胸口闷,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阿蛮姑娘不该年纪小小就这么“奢靡”,这么好的东西,合该让她金孙洗三时用。
实在让人恶心坏了。
指桑骂槐的一番话,听得靖安伯夫人脸色难看。
顾氏嫁进了他们秦家,连她人都是他们秦家的,这些身外物当然也该是他们家的。
再说了,顾氏又没儿子,日后这些东西还不是得留给她的金孙,现在让她拿点出来,做做人情又有什么不对的。
靖安伯夫人理直气壮的把话一说。
顾知灼傻眼了,她默默地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寻思着,怎么就没个雷劈一下,让脑子不清楚的人清醒清醒。
周止家的一脸见怪不见,反正自打国公爷去世,这一天天的,秦家什么嘴脸都露出来了。
尤其孙姨娘一怀上,靖安伯夫人也不知道在猖狂些什么,还以为他家怀的是太子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