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这么多人的脉象,又用银针感受过他们的病情,这个方子至少是对症。
一听是为了时疫,县令连声答应。
时疫之事可大可小,若是,时疫爆发起来,连累到县里,别说他的乌纱帽和脑袋了,只怕连三族的命都保不住。
这下,他已经完全不想明哲保身,顾知灼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知灼念了一个方子,以县令能够科举一路考到进士的脑子,听一遍就记住了,复述了一遍无误后,他亲自回去找药铺征用药材。
他刚转身进去,瞳孔中突地映出一辆黑漆马车。
这是?
整个县衙的城门卫和衙役全都被调派去煮弱、搬米,县城的百姓也被勒令足不出户,城门附近空空如也,这辆马车突然疾奔出来,根本没有人拦。
马车朝着县令蛮横地撞了过去。
县令躲闪不及,被卷到了马车底下。然而马车并没有停下,眼看到了城门,马夫更是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拉车的骏马吃痛受惊,嘶鸣着朝前狂奔。
马车后头还紧随着一匹棕马,在黑漆马车冲出城门的那一刻,棕马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