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

沈旭随口一句,盛江欠身应诺。

“我也要。”顾知灼指了指自己,笑道,“盛大人,您查完后,也给我一份。”

还真不见外。盛江瞪着他,敢这么理所当然朝锦衣卫讨东西的,除了她,满京城也没别人了。见沈旭没有出声,盛江闷闷地应了一句:“是。”

“督主,您真的不要算上一卦吗?”顾知灼摇了摇手中的罗盘,笑道,“很灵的。”

“你可以走了。”

“喵呜。”

沈猫对罗盘相当的熟悉,顾知灼一拿出来,它就趴在车窗上看,小爪子在罗盘上一拍一拍,见上头的磁针不会动,它翘了翘胡须,发出了一声略为疑惑的:“咪?”

有些沮丧地垂下了耳朵,耳尖尖的绒毛轻颤。

“那就算吧。”沈旭突然改了口。

顾知灼兴致勃勃道:“您想算什么?”

沈猫:“喵?”仿佛在与她一搭一唱。

“随便。”

刚说完,沈旭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眸中如水光潋滟,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

沈旭:“寻人。”

“生辰八字。”

沈旭沉默了很久,似是有些后悔,他揉了揉猫的耳朵尖,报出了一个生辰。

“她已经死了。”沈旭微弯的唇t?角压了下来,流露出了一种说不上来的阴郁,“我想知道,她的尸身在哪儿。”

顾知灼收敛起笑,认真地拨弄罗盘。

猫扒在窗户上,好奇地看着磁针转动,时不时地伸出爪子,想把磁针抓出来。

它开心地回头,冲着沈旭喵喵叫唤。

沈旭难得摸摸它的猫头,沈猫叫得更嗲了,喉咙里呜呜声不断。

蓦地一下,磁针停了。

顾知灼问道:“督主,此人是女子?”

沈旭:“”

不回答就是是了。顾知灼接着问:“您的血亲?”

沈旭:“”

对他这爱搭不理的样,顾知灼早习惯了。她盯着罗盘不停地掐算。

沈旭百无聊赖地斜靠在迎枕上,无趣地把玩着手腕上玉牌。

车厢角落里袅袅升起的白烟带着清雅的气息。

他不信命。

从尸骸血海中爬出来的人,岂会在意命运如何。命运不公,毁了就是。

他压根没理顾知灼会说什么。

直到,顾知灼突如其来地说了一句:“她没死啊。”

沈旭猛地坐直起了身,瞳中掠过一抹危险的利芒,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喝问:“你说什么?!”

阴柔的嗓音中带着一种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颤抖。

顾知灼从罗盘中抬起头来,肯定地说了一句:“她活着。”

“姐姐她活着?”

沈旭微不可觉地低喃,下一刻,他陡然暴起,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她在哪儿?”

顾知灼不在意地拂开,说了一句:“你等一下,这里不方便说。”

见她要走,沈旭一把掀开车帘:“抓住她!”

啊?

顾知灼只是从马车的后头绕了一圈过来,就听到他要抓她,连跟车的锦衣卫都已经朝她逼近过来。

她莫名其妙地扬了扬眉。

脾气真坏。

顾知灼自行上了马车,指指外头,示意人来人往,不方便说,然后大大方方地在他的对面坐下。

沈旭:“”

顾知灼用了很直白的话说道:“卦象显示。此人命运多舛,身负血海深仇,曾有几次陷入死地,还”她多少有些难以启齿,“还遭遇过凌辱。”

沈旭睫羽垂下,一把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