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酸泪,一会儿再见到姓张的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周六郎出去买了一大杯凉茶,散散心头的火气和焦躁。

天色渐暗,街尾的巷子里挂上了无数的红灯笼,照得半边天空红彤彤的,明亮的仿若白日。

周六郎咽了咽口水,嗓子干涩。

这里离花楼太近了,要是让灿哥知道自己大半夜把姐带来这种地方,会被打的吧?

肯定会。

他心头忐忑,为了四妹妹,他真是牺牲不小啊。

“来了。”

顾知灼盯着外头,忽然提醒了一句,“你瞧瞧,是不是他。”

老瞎子已经回去了,附近的小摊散得七七八八,也没有行人。唯独在茶馆前站了一个青色布衣,头戴纶巾的青年男人,他正在四下张望。

周六郎死死咬住后槽牙:“对,是他!”

周仅诺看了一会儿,也是点点头。

她几乎是无意识地从马车上下来,又迟疑着停住了脚步,秀丽的脸上多了几分徘徊。

顾知灼吩咐晴眉:“你跟着,若事有不对,直接把人打晕了拖回来也无妨,可以吗?”后半句问的是周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