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什么拉扯着,一波一波的又麻又痛,痛了一晚上。

刚刚没有一个人正眼看他,是因为谢应忱回来了,还是觉得他的伤好不了已经失去了角逐储君的资格?

顾知灼对自己百般算计,压根不在乎和自己的婚约还能不能成,莫非顾家真得在北疆布有暗兵,现在是想舍了自己,重择新主,再挣一个从龙之功?

所以,她才会和谢应忱在一起?

这个念头一起,就有如一桶冰水当头泼下,谢璟从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意,冻得他打了个哆嗦,远比昨日跪在雨中时还要冷。

“我就不打扰您去思过了。”顾知灼轻笑着翻身上马,朝秦溯的方向福了福,算是道别,又招呼了一声琼芳和睛眉道:“我们走!”

谢璟的脑子乱哄哄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风吹起了他帷帽的薄纱,露出了煞白的面孔。

“姑娘。”琼芳落后他一个马身,“咱们是回庄子吗?”

“回府。”

顾知灼轻快地说道:“我姓顾,这镇国公府,我当然想回就能回。”

姓季的都住的好好的。

她为什么要避?

去庄子只是因为有需要,事了了,当然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