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能力不足。”

谢应忱平静地说出了“能力不足”这几个字。

“国君弱,而臣子强,今上登基六年,至今都压制不住先帝留下的臣子们。”

顾知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想立谢璟为太子,但朝堂反对,他也只能忍下。”

这个太好理解了。

他平衡不了朝堂上的党争,不等朝堂吵出结果,他自己反而先怯了。

所以,能替他做一些腌臜事的东厂权势渐渐大增。

谢应忱微微一笑:“发现把控不住朝野后,今上想的是,把这些老臣都换掉,换成自己的‘天子门生’。”

“从承庆三年起,今上就开始培植那些刚刚踏入仕途的学子。”

“尤其是寒门出身的学子,他们和朝堂上扎根已久的家族没有什么牵连,皇帝更信他们。这更信的结果,就是全部加以重用,像刘诺,刚中进士不久,就被派去了阿乌尔城当监军。”

顾知灼惊住了,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这些要不是谢应忱说,她还真不知道。

寒门出身?

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