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灼已先一步抽出腰间的黑色长鞭,她的手腕灵活的一勾,茶碗被长鞭扫到,在半空中陡然变道砸向季氏。
季氏花容失色,万嬷嬷俯身护住她,茶碗砸中了万嬷嬷的后背,痛得她发出一声闷哼。
“嬷嬷!”
季氏破口惊喊:“顾知灼,你竟敢对我动手!”
她的脸上早没有从前标准到毫无瑕疵的仪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尖利的扭曲和歇斯底里。
季氏这种状态,晴眉在东厂受训的时候见过,和她同批的总有人因为精神过于紧绷,变得一惊一乍的,后来没多久就消失了。
“你出去外头跪着。”季氏的叫声尖利刺耳,“去啊!”
顾知灼玩把长鞭,头也不抬:“母亲,您说什么呢,女儿哪敢对您动手。哎,您年纪大了,怕是梦魇了吧。”
谁年纪大了!谁好端端地站着会梦魇?!她才二十五岁,二十五岁好不好!
“李茂家,你说。”
顾知灼似是随口点了个名字,李茂家的大喜过望,她连忙道:“夫人您说什么呢,大姑娘哪有与您动过手,您睡糊涂了吧。您虽是继母,也不能这样胡乱攀扯,这话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大姑娘不孝。天地良心,咱们大姑娘最是孝顺不过了,知道您身子欠佳,主动帮您分忧,亲母女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