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待南阳王登基,您恐怕连首辅都捞不着当。”

徐禀问敛眉沉默。

呼斯楞见状知他心动微微一一笑,朝他行了个礼,“那么,我们静候佳音。”

呼斯楞走后,徐禀问打算招幕僚过来,结果门口闪过人影。

“谁!”

徐展鹄讪讪进来,“父亲,我正好路过……”

徐禀问冷着脸,“你听到了什么?”

徐展鹄并没有太在意父亲的态度,作为父亲唯一的儿子,最多也就是训一顿,难道还能把他打杀了不成。

因此忍不住兴奋道,“爹,谢珩真的快死了?!”

徐禀问淡淡道,“那又如何?这个节骨眼上你觉得是好事?”

“为何不是?”徐展鹄道,“若此事传出,镇北侯手底下那些人估计都得好好考虑出路了。”他不由畅想,“若收编了谢珩的势力……”

徐禀问道,“此事传出去,你又如何确定谢珩的势力会投靠我们而不是南阳王府?”

徐展鹄道,“所以孩儿觉得那蛮子说的也有道理,跟他们合作,损失三州又如何,只要除掉谢珩和南阳王,父亲成就大业后,再打赤翎不迟。”

徐禀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只是嘱咐道,“不要轻举妄动,镇北侯经营多年,不容小觑,况且他又不是无子,别忘了还有镇北侯夫人,那穆婉也不是等闲之辈。”

说到这里,警告道,“若让我知道你泄露消息,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此事你就当没有听过,出去吧,叫你大姐过来。”

徐展鹄不由皱眉,“叫她做什么?”

徐禀问淡淡道,“怎么?这个家由你来当?”

徐展鹄不情不愿的退出去。

徐禀问叫来守卫,“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靠近书房,公子也不可。”

门口的幕僚闻言心中一动,他刚刚在外面已经听了个大概,进门后忍不住道,“公子会不会自作主张。”

徐禀问道,“他不敢。”说到这里,不由沉了脸,“也就只剩这一点了。”

幕僚忍不住抬眼,看来首辅是真的对大公子有了意见,徐展鹄的资质实在算不上好,他们都有忧虑,可惜因为只有这一个儿子,首辅也只能认真培养,但如今好像没了耐心。

也是,如果只是首辅家的公子,听话些,守成也足够,但要做一国太子,单凭今日他随意窥探父亲书房就是大忌。

原先胆气更大的大姑娘如今都小心起来,只有大公子反而觉得自己地位更高,态度越发随意起来。

幕僚揣测着主子的想法,问道,“大人如何打算,是利用赤翎,还是……”

徐禀问嗤笑,“说什么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他们凭什么认为我没有别的选择呢?”

“拿纸笔来。”

一个月后,上京解封。

城内百姓欢欣鼓舞,进京的徐禀问心情却并不美妙,即便一直通过消息知道朝廷对上京时疫应对得当,但真正看到百姓们的状态,他心中还是对谢珩夫妇升起浓浓的忌惮。

他无比清楚留在上京都是些酒囊饭袋除了拖后腿什么都干不了,在这种情况下,上京竟然仅仅乱了两天。

幸亏他命不久矣……

徐首辅评估着上京的情况,思索着如何利用谢珩最后的价值,却不知别人也都盯着他。

尤其是上京的百姓,所有人都知道,五月初一晚上那条鬼龙,对,那条龙不叫青龙了,被百姓们叫做鬼龙,那条鬼龙来自烽火县。

再结合把持朝政的徐首辅,轻而易举的就能联系到他身上。

众人都想知道他准备怎么做,历时两个月,整个大郢的朝政可都牢牢握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