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小心翼翼落在她发顶的吻时,鼻子陡然一酸,眼泪毫无预兆的汹涌而出。

她将头埋低,拉高被子不想叫谢珩察觉,直到这突入起来的情绪平复,她将手指搭在对方的手腕上。

紊乱又虚弱的脉搏提醒着她这放纵的时光无法长久。

这一天和之前一样,做饭、熬药、药浴,但又有些不同。

她生火时,谢珩会拿帕子仔细帮她擦去脸上的灰,她吃饭时,他会宠溺的摸她的头……

这是自她知晓谢珩中毒后,他再没有做过的事情,今日他依旧克制,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努力的回避同她的肢体接触。

他果然还是察觉到了,穆婉想。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满足她,或者说,将将选择的权利交给她。

可穆婉却觉得难过,比之前拼命克制的时候还要难过。

她发现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仅仅如此她都无法忍受,那以后呢?每天都要在这种痛苦中度过吗?

谢珩的身体也承受不了这些情绪……

她到底该如何?

穆婉还没得出答案,小六他们就找了过来。

落入崖底的第四天,他们终于清理出了一条路来,等谢珩泡完最后一次药浴,他们启程回京。

“……抓住了郝元嘉的几个手下,”小六道,“然后此事被安在了赤翎使团的头上,南阳王二公子做主,直接将他们扣押了。”

谢珩问道,“徐首辅呢?”

小六道,“狡猾的很,没有抓住任何把柄。”

说话间,他们到达了那条刚被清理出来的小路,谢珩问道,“查过了吗,这路怎么会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