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后瞪大眼睛,“他怎么敢?!”

暗卫道,“艾大人递给您的所谓前朝宝库中的财物其实是莫城郝元嘉的私库。”

“属下亲耳听到,郝元嘉质问艾大人将镇北侯和镇北侯夫人藏在了哪里,听那意思,郝元嘉是想报复镇北侯夫妇,但艾长青听闻镇北侯夫人嫁妆多,就想趁机勒索镇北侯府十万两黄金。”

吴太后想到艾长青那小心眼又贪财的性子,深吸一口气,“是了,镇北侯短短半个月就端了郝元嘉的老巢,郝元嘉自然想着报复,便利用了艾长青。”

“结果艾长青还记恨镇北侯坑他三万两银子的事,于是趁机勒索镇北侯府十万两黄金!”吴太后越想越气,“他真是好大的胃口,哀家都没敢想过掏空镇北侯府!”

暗卫道,“眼下我们该如何?”

吴太后脑子里乱成一团,“还不能撤了他,若撤了他,徐秉问定然会趁机顶上,哀家不能把自己的安危交到他手里……”

“镇北侯,”吴太后道,“你们先什么都别管了,先找镇北侯!一定要将镇北侯找回来!”

然而暗卫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劫狱事件后,有心人似乎确定了上京的防卫如纸糊,前赴后继的夜探皇宫。

之后半个月,吴太后犹如惊弓之鸟,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即便如此,某天晚上,刺客还是冲破了明镜司、金甲卫和暗卫的重重防守,不仅抢走了宝库钥匙,还伤了吴太后。

吴太后捂着深可见骨的手臂,惊魂未定还没回过神来,吴国舅就哭天抢地的进了宫,“大姐!大姐不好了!咱家的银库被偷了!!!”

吴太后终于崩溃大声道,“传谢天,快传谢天!!!!”

谢天进来后,吴太后指着一处地砖道,“钥匙!另一枚钥匙在那里,现在起,革去艾长青一切职务,由你暂代明镜司指挥使,立刻把镇北侯给哀家找回来!!!”

她是真的怕了,没了命,要这宝库钥匙有何用?!

“微臣领命!”

没了艾长青的阻碍,三天后谢天带着原明镜司众人,按照绑匪的要求辗转多地,交出钥匙和银子后,最终顺着蛛丝马迹在艾长青别庄的地下水牢里找到了镇北侯夫妇。

消息传回,吴太后大怒,“怪不得找不到人……来人!将艾长青关入诏狱!”

艾长青大惊,“微臣冤枉!微臣冤枉!臣都不知道臣的庄子里有地牢!是他们诬陷微臣!”

吴太后冷声道,“冤不冤枉,明镜司自会查明!”

艾长青刚拉下去,方泰宁又急急来报,“太后娘娘,侯爷要往等活所去!”

“去什么等活所!”吴太后真是恨不得给谢珩磕一个了,“哀家已经查明,镇北侯是被小人栽赃诬陷,即刻起官复原职!”

方泰宁迟疑道,“侯爷受了重伤……”

吴太后道,“那还不将侯爷送回府中!”

镇北侯府,大长公主看着一脸苍白的谢珩担忧道,“不是真受了罪吧,怎么虚弱成这样?”

穆婉安慰道,“母亲放心吧,是我调制的药丸,只是让人暂时虚弱而已。”

大长公主放下心,“那就好,最好让三郎多虚弱一段日子!”她冷笑,“上京安全的时候他们整天想着卸磨杀驴,如今被折腾成筛子了,又叫你回来擦屁股,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惯的他们!”

宫中很快派来了御医,谢珩正好刚刚毒发过,穆婉只让他吃了个药丸稍微干扰下脉象,御医就诊断出谢珩受了严重内伤,得好生调养。

之后吴太后又将各种珍惜药材流水似的赏赐过来,几乎每天一问,镇北侯什么时候能回明镜司当值。

谢珩直接托人将腰牌还给吴太后,表示身受重伤,要辞去明镜司指挥使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