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闭上眼睛,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穆婉都说了,他总不能驳了她的话。
“哦,对了。”胡严对穆婉道,“我来的时候路过杏林谷,师父叫我捎一份详细的脉案给你。”
穆婉立刻道,“快给我。”
胡严叫小童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来,穆婉打开,果然是谢珩的脉案,比平时书信或者飞鸽穿书更加详细,毕竟书信和飞鸽传书有被窃或者被劫的风险,所以都是言简意赅。
而师兄捎来的脉案里,不仅内容详细,还有师父研制解药的过程,对穆婉帮助很大。
穆婉脸上有了笑意,“辛苦师兄。”
有胡师兄在,穆婉就回到秋尽院专心研究谢珩的脉案。
直到四天后,谢珩终于熬过这次毒发。
穆婉再次去为峰院给他把脉,胡严在一旁心疼药材,“也亏得是小师妹,一般人你这病还真治不起,那玄冰藤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谢珩的目光不由落在穆婉脸上,穆婉却没看他,只是道,“能躺着就别坐着,能坐着就别站着,千万别再动武,情绪保持平静,最好清心寡欲像个和尚。”
胡严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他这是什么毒?这么歹毒?”
显然,她这位胡师兄并不在师父脉案交流的名单里,如今只知道谢珩中了毒,并不清楚具体情况。
穆婉摇了摇头表示不方便说。
胡严知道规矩不再多问,改问道,“能解吗?”
穆婉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胡严想起了什么,惊道,“那毒一天不解,你俩岂不是一天不能躺一张床?”
作为一个擅长治疗不举的大夫,他很容易就想到了这件事。
谢珩:……
看到谢珩的脸色,胡严也反应过来自己又口无遮拦了,立刻道,“别急别急,我给你们想想办法,这个我有招。”
穆婉忍无可忍,“我们并不需要,师兄你忙了几天,先去休息吧。”
胡严走了,但那表情显然憋着什么事儿。
谢珩问道,“他就是带你去青楼观摩的师兄?”
穆婉摸着他忽然又跳的欢快的脉搏,道,“侯爷,别想青楼了,净心,背背清心咒。”
谢珩:……
最后穆婉给谢珩重新留了药,“师父应当很久没有给你把脉了,远程问诊总归有些不准,我把药稍微调整了一下,以后每天吃,除了抗毒的,这两种是补元气的。”她道,“如果想活的久一点,就按时吃。”
谢珩应下来,穆婉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
这天之后,穆婉和谢珩开始各自忙碌,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刚刚新婚的时候,他们只是合作者,互不干涉。
穆婉在后院安稳度日,谢珩在前院忙碌他的复仇大业,他们唯一的交集就是去长公主那里请安的时候。
穆婉偶尔从医书中抬起头来,看着意趣盎然的房间,却总会莫名觉得冷清,像是少了什么。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谢珩只要在上京就都会回后院歇着。明明大部分时候只是晚上回来睡一晚,她甚至从人来没有见过他起床,可就是让她觉得这个屋子里还有一个令她安心和愉悦的人。
穆婉长长的叹了口气,告诉自己总会习惯的。
不过时间久了,长公主发现了他们不对劲,这天听说谢珩回府,专门派人将人劫了过来。
“……你怎么惹阿婉生气了?”
谢珩无奈,“没有的事。”
“你少唬我。”长公主道,“阿婉最近都不怎么玩乐了。”
“我本不想管,寻思你们小夫妻自己磨合,但这都多少天了?你都不知道哄哄人吗?”
谢珩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