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所以,这两拨刺客大概率来自南阳王府和徐府。”

虽然早就知道她聪慧,但听她只从徐锦的一点动机就分析出这么多,小六和谢天心下依旧震惊。

小六不自觉道,“我们要怎么找他们麻烦?”

穆婉道,“冯耀宗,冯大人不是在徐首辅手里吗?”

“南阳王府的人定然也在找宝库钥匙。”

小六眼睛一亮,谢天也明白过来,“所以只要放出冯耀宗被徐首辅藏起来的消息,就可以让他们互相怀疑。”

穆婉冷了脸,“互相怀疑?要让他们自顾不暇才行。”她道,“要找证据推测结果不容易,但有了结果编证据还难吗?”

“你们今晚就去找一些徐首辅私藏冯耀宗的‘证据’,”她冷笑,“既然敢伸爪子,自然要叫他们知道伸爪子的代价。”

穆婉道,“总之,等明日侯爷去明镜司发现这些‘线索’,就立刻出京追查冯耀宗下落,你们找个跟侯爷身形相似的人在城外候着,到时候‘侯爷’离京,侯爷则悄悄回府,等个七八天在回京。”

“那时他们乱了阵脚,我们守株待兔说不定还能真拿到些线索。”

谢天和小六对视一眼,忽然觉得这位平日里没正形的夫人好可怕。

正说着,房间旁边的暗门打开,木霜提着两大桶冰块进来。

小六一愣,“这清风阁怎么……”

穆婉淡淡道,“我的。”她起身,“帮我把侯爷放在浴桶里。”

小六和谢天立刻恭恭敬敬上前。

穆婉趁机写了详细方子交给木霜,“一会儿云苓回来,照着这两个方子去熬药,一个口服,一个药浴。”

谢天和小六走后不久,谢珩开始浑身发颤,竟是银针也不管用。

穆婉第一次从师父那里知道碧落引之毒时,只觉得残忍,现在亲眼看着平日里无所不能的男人脸色苍白如纸,脆弱如婴孩一般,再想想之前不知道多少次,他一个人在冰冷的浴桶里疼的晕过去又醒过来,默默熬过几天几夜的毒发,心就不受控制的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