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死、病死也别想叫我认罪, 当然,你们有本事可以选择直接打死我!”
待走近,穆婉就看到牢房里一个干瘦的老头正在跟大夫吵架,在牢里小半个月,他浑身脏兮兮的, 囚衣上满是血迹,显然在大理寺那边被用过刑。
发白的脸色和中气不足的声音显示着他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但他却拒绝大夫的看诊, 一旁的干净囚衣也不理会, 自顾自的坐在木床上犯着倔。
谢珩出现后,大夫如蒙大赦,“侯爷。”
谢珩挥了挥手, 大夫无奈离开,小六也将所有的狱卒都赶去外面。
郑次辅看到谢珩有些意外, “谢侯爷不是从来不管朝堂之事吗?怎么也来插手?”
谢珩在旁边的木凳上坐下,穆婉机灵的帮他倒了杯水,又多倒了一杯递给郑次辅。
郑次辅大概看她年纪小,没为难她,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谢珩道, “太后派我来的。”
郑次辅冷笑, “怎么?侯爷也要学那些沽名钓誉之徒, 打着忧国忧民的幌子劝我认罪?”他冷哼一声,“别白费力气了!老朽绝不认罪!”
谢珩问, “那外头那些读书人,郑大人待如何?”
郑次辅道,“不如何。他们来是为了我,更是为了这世间公正大义,我若认罪,置他们心中公理道义于何地?!”
“且若开了这口子,以后太后想杀哪个朝臣岂不是都可以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找些无辜的人来做要挟逼人认罪?”
“今日我若屈从,他日必会殃及更多!所以,你们别白费力气了。”
“至于外头的那些学生……”郑次辅沉声道,“武将有上阵杀敌之勇,我文臣亦当有一身傲骨,若惧死,何以保家卫国,何以维护天下公义!”
他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这几年,老夫举目皆是尸位素餐,蝇营狗苟之辈,如今知我大郢郎君傲骨尚存,吾心甚慰!”
谢珩凉凉道,“他们都死了就断绝了。”
郑次辅气道,“镇国公府的气节断绝了吗?它会断绝吗?”
谢珩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