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柔皱眉道,“她不至于傻到那种地步,坏了太后大事,她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穆柔还是决定抓紧说服太后让她去见郑次辅,只要说服了郑次辅,一切问题都会解决。

“走,向宫中递牌。”

穆柔做着名利双收的美梦,却不知道她离开后,她以为没人的左右两边的雅间门慢慢打开,陆续走出几个书生。

他们看着穆柔的背影,其中一个沉声道,“枉我们对她推崇备至,不想竟是沽名钓誉之徒。”

“我先前还觉得奇怪,此女怎能说出如此震撼之言,不想竟是窃取。”

“传言镇北侯夫人不学无术是个草包,分明谈吐不俗,胸有沟壑”

另一人道,“如此说来,我们竟是错怪镇北侯了?”

也有人谨慎,“还是别妄下定论,再等等看吧。”

虽然这样说,但众人心底到底种下了一颗种子,开始注意谢珩行事背后的深意。

谢珩押着人出了状元楼后,下意识抬头看向三楼的雅间窗口。

他身旁的谢地也跟着抬头,“侯爷,可有什么不对?”

谢天贼兮兮的凑过来,“方才似乎看到了夫人,侯爷可是惹夫人生气了?”

谢珩睨了他一眼,“今日抓了褚伯庸,褚祭酒一会儿怕要去明镜司了,想想怎么招待吧。”

谢天皮子一紧,笑道,“就不了吧,您知道属下最怕那些掉书袋的读书人。要不属下帮您出个哄夫人的主意,您把这差事给别人?”

“您就去旁边买支钗……”

谢珩面无表情的道,“所以你的花魁娘子哄好了吗?”

谢天闭上嘴。

小六偷笑,谢珩吩咐,“全部押去诏狱。”自己却在路边停下来。

这边穆婉上车后,满脑子都是谢珩站在人群中被咒骂的情形。

云苓感叹,“侯爷也是不易。明明是金甲卫的活儿,怎么会交给明镜司来办?徒惹骂名。”

穆婉问道,“之前金甲卫抓的那些书生怎么样了?”

云苓道,“好像听说被用刑了,除了被斩首的两个,其他的都受了伤,很多手都废了。”说到这里,她不由皱起眉头,“曹世子被贬后,听说太后提拔了几个新校尉,那些人想必为了讨好太后,对书生们下了狠手。”

太后用人向来任人唯亲,谁马屁拍的好用谁,那些人的素质可想而知。

木霜道,“所以侯爷揽下此事是怕金甲卫再乱来。”

云苓也反应过来,想到状元楼里的情形郁闷道,“做了好事还要被骂。”又疑惑,“之前侯爷好像从来不会管此类的事情啊?”

穆婉也在思索,她回忆着谢珩之前的做事风格,好似除了保护太后,搜集情报,其他事情一律不管,尤其导致朝纲混乱之事,他甚至乐见其成。

所以这次郑次辅之事,他也应该冷眼旁观才对……

穆婉忽然就想起那日在烽火镇时谢珩提起此事时的情形,心中隐约有了个猜测,但又觉得不太可能,真的会是因为她吗?为了让她开心?

穆婉长长吐出一口气,她不太想自恋,但这个念头冒出来后,怎么竟然觉得可能性很大呢?

云苓见她摇头,“夫人怎么了?”

穆婉道,“感觉脑子进水了。”都说谈恋爱降智,她这还没谈呢,脑子就糊了,谢珩怎么可能为了她破坏报仇的大计。

不行,为了保智商,这个恋爱还是不谈了吧。

反正他也躲着她,正好,时间长了不见面,感情自然也就淡了。

况且穆柔的话虽然没说完,但很明显,上辈子谢珩最后和徐锦的关系匪浅。

也正常,幼帝登基,根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