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恳求医生先救人,我想办法凑齐医疗费。
“姑娘,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现实不允许啊。医院里每天都有像你这样付不起医疗费用的病人,难不成我每个都要救吗?”
“医院又不是慈善机构,能救一个,但是救不了所有人啊。”
医生很是无奈,他自己也力不从心。
道理我都明白,但我现在手头真的没钱,一百万,现在的我一时半会儿根本凑不齐。
会所现在还被封了,我从哪里弄钱来呢?
我急得手足无措,哭得梨花带雨,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开。
就在我无助之时,周闵生向我伸出援手,直接递给医生一张卡。
“不管医疗费多少钱,直接刷就行。”
医生点头接过银行卡,随后开始准备手术。
没想到在我孤立无援时,还是周闵生帮了我一把。
“谢谢周少,我一定会还上这笔钱的。”
我擦掉眼上的泪珠,心里对周闵生有了些许改观。
“不用还,记着我这个人情就行,别总是对我很冷淡。”
周闵生说得很轻松,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
他陪着我一起在急救室门口等候,时不时地说话安慰我。
父亲的手术很成功,他从急救室被转到普通病房,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我在病房里等着父亲醒来,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父亲很快转醒,睁开眼便看到我守在他窗前,心里很是欣慰。
他摸了摸我的头,我才反应过来。
“爸,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啊?”我焦急地询问道。
父亲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我立即叫来医生为父亲检查身体,确认他已经完全没事后,抱着他放声大哭。
父亲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我最珍视的人,如果连他也走了,我就孑然一身了。
我不能失去他,我很爱他。
父亲温柔地安慰我,告诉我不用担心他。
可是怎能不让我担心?
每次探监,我都会给父亲一笔钱,让他小心打点,再监狱里能活得舒服一些。
但他还是在监狱里被欺负了,还受了重伤。
等父亲恢复以后,又要回到那个地方,我哪里能放心?
陪了父亲一会儿后,就有警员前来干我走。
我想要多待一会儿,陪父亲说说话,但警员不允许,依旧强硬地让我离开。
“女士,你这样会耽误我们的工作,若是您不赶紧离开,我们就要采取强硬的措施了。
周闵生走到警员身边,冷不丁地抽出一根烟。
病房里不能抽烟,抽烟要到专门的吸烟室里,周闵生这是在暗示警员先离开。
“这位警官,通融一下,人家父亲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说也得让人家不担心了再离开是不是?法律还有人情味呢,你说是吧。”
警员认识周闵生,又周闵生发话,他不再为难我,乖乖地接过烟离开。
这里没有人敢不买周闵生的面子,谁让他权势最大呢?
父亲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无比,光是和我聊会儿天就用了大半力气,此时大脑昏昏沉沉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爸,要不你先睡会儿吧,等有机会了我再来看你。”
握着父亲的手,我才感觉自己有了一些安全感。
这时,我突然想起旁边的周闵生,感谢他刚才帮我解围。
若是只有我自己,恐怕早就被轰出去了。
我和周闵生从病房里出来,他便迫不及待地询问我有关我父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