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牧遥已经牵着温酒下楼了,留下绿芜在原地站着,看着走下楼的二人一脸有些迷茫。

等温酒和牧遥走出去了,绿芜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二人或许当真不是凡人。

“绿芜,干嘛呢?不是让你去给清越姐姐打水吗?”另一名女子从房间出来,看到绿芜还站在原地,立刻出声问她。

“就来,方才昨日那二位姑娘找我问事。”绿芜将手中的东西藏起来,匆匆走了过去。

“昨日那两个天仙似的姑娘?我听说昨日本是想派人将她二人扣下来的,结果一晚上门都打不开,你说怪不怪。”

听到她这么说,绿芜更觉得这二位姑娘不是凡人。

“怎么能这样。”绿芜小声说道。

“嘘,这话可说不得,你忘了前些天来的那位,不服管教现在还在挨鞭子,我听说,妈妈本来想让她取代清越姐姐的,那小姑娘生得确实好看。”

绿芜叹了口气,她同情那姑娘,可她又能如何呢?她自己也不过是个在风月场上无力挣扎的人罢了。

忽然又想起温酒给她的玉佩和说的话,心中莫名地又多了几分希望。

而这边温酒和牧遥走在街上,听着人声鼎沸熙熙攘攘,这样的热闹温酒向来喜欢。

没有修真界那么冷清,大多数人都端着身份和架子,修道久了的人,情绪总归是没有那么鲜活的。

也没有魔族那样放浪形骸。

人世百态,温酒似乎又多了几分领悟。

繁华与苦难在这座城交织,有满身华贵的公子小姐,也有一只破碗一身破烂衣裳的乞丐。

但也不难看出,这不是一个乱世,起码大多数人脸上都有笑容和对生活的期盼。

也有人在讨论着那位执政的太后,似乎又出了什么新政,说如此一来百姓的日子要好过许多。

“师姐,吃吗?”温酒和牧遥一路走一路听,更是买了一路。

此时她举着糖葫芦问牧遥要不要吃一颗,说完自己倒是先咬了一颗。

牧遥微微弯下腰,侧着头将她咬着的那一颗露在外面的一半咬下了。

温酒小脸一红,师姐怎么这么会啊。

她转过身默默走在前面,但牵着牧遥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很甜。”

“明明是酸甜的。”温酒小声嘀咕。

牧遥轻笑了声,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