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舞姬调笑时都神色平静的温酒此刻却忽然满脸通红。

“师...师姐...”温酒嗫嚅着唤了她一声。

“嗯。”牧遥淡淡地应了一声:“酒尚可。”

她故作不经意地放开温酒, 温酒一张小脸又热又红。

方才逗她的舞姬也忍不住笑了声, 温酒更觉得害羞了。

牧遥这才缓缓地勾起嘴角:“师妹方才不是觉得酒不错吗?此刻不觉得了?”

温酒不答只是将目光投向外面的花魁。

那花魁倒也是生的花容月貌, 但温酒却意外的发现她体内有一缕很淡的魔息。

“师姐, 魔气。”温酒用神识给牧遥传音道。

“嗯, 看来血河还是留了一手在这边啊。”牧遥冷声说道。

“这魔息会消耗花魁的血气, 她会变得越来越虚弱,但容貌却不会有任何变化,直到她死的那一天都会维持如今的模样。”温酒说完又叹了口气。

“阿酒如何知道的?”牧遥轻声问道。

温酒苦笑了声:“师姐,我在魔界两百年,在去帮魔尊寻找业火兽之前也是混迹在魔族之中,说来师姐可能不信,天清门损失如此惨重,可派去人界的魔族大将没有一个是魔尊的心腹。”

“也不是魔族真正强大的一批人。”

牧遥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信。”

那花魁的舞姿确实精妙绝伦,就连在魔族见惯了各种各样舞姬的温觉也忍不住赞叹一声。

却也可惜这样的人居然也还是抵不住诱惑和魔族做了交易。

等那一支舞结束了,下面不少公子哥富商开始叫嚷着要买花魁的初夜。

温酒眼尖的看到了花魁眼中的一抹不甘愿。

“待价而沽,确实令人不喜,师姐你说她是不是想摆脱这样的生活才和魔族做了交易?”温酒猜测道。

牧遥握着酒杯的手顿了下,她悉心护着的小师妹如今也能洞察人心了。

可牧遥却没有半点欣慰之感,甚至觉得有些难过。

“师姐,既然如此不如今晚先留下来看看吧。”温酒轻声道。

“嗯。”牧遥没有什么意见。

温酒便又取出来了一些银钱,换了间住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