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的母亲也过来说要给她钱,温酒摆了摆手:“闲来无事随便画画,给钱就俗气了。”
那母亲没读过书,只觉得这些读书人的想法实在是猜不透。
面前的少女和书生吵着吵着人却越来越多了。
温酒蹭了蹭牧遥,而后又去继续画她的画。
牧遥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书,好像世间熙熙攘攘也打扰不到二人一样。
随着温酒的画卷越来越长,慢慢的过来了一些围观的人。
实在是温酒的画技太过令人惊叹,吵架的人也不吵了,都跑过来看温酒作画了。
等温酒好不容易画完了,伸了个懒腰她将画展开给牧遥看:“师姐可喜欢?”
牧遥细细看过那画卷,画卷很长,不大的摊位都快容不下了,却将这灯会的热闹展现得淋漓尽致。
“喜欢。”牧遥轻声说道。
“你师姐也看不见,小姑娘,这画不如卖给我,我出十两银子。”一名男子出言道。
温酒轻轻在画卷的一头勾了下手指,那画卷慢慢的自己卷了起来。
葱白的指尖将画卷拿了起来,温酒对那人粲然一笑:“十两?”
“小姑娘他诓你呢,你这画百两银子都不止。”一名妇人出声道。
温酒轻笑了声,她将画卷放在牧遥手中:“抱歉,诸位,此画不售卖,我赠与师姐的心意,不会售卖。”
牧遥抓着手中的画卷,听着温酒的话,只觉得一颗心都暖洋洋的。
“不过诸位想画什么倒是可以帮你们画一画,今日还做三幅画,看眼缘赠人,至于价格,随意给。”温酒坐在小板凳上,单手撑着脑袋,笑吟吟地说道。
刚刚给温酒说她的画百两不止的妇人立刻举手:“小姑娘,我给你三百两,你帮我画一幅财神爷。”
温酒扫了她一眼:“夫人,财神爷可一直都有眷顾你,不过你得将家里的瘟神请出去才能聚财啊,否则不仅败尽家财,更是祸及家中女儿。”
那妇人有些意外:“姑娘如何得知?”
她只是出来谈生意,正好路过此地,并未带着亲眷,身边只有一名小厮和一名侍女跟着。
温酒笑而不答,只是提笔给她画了一幅自画像。
将画交给她的时候还叮嘱道:“天下男儿何其多,既然都选人入赘了,何不挑个能一心一意对夫人的,选那么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人,可会断了家中财运的。”
那妇人一听她的话顿时脸色都不好了。
“多谢大师提点,不知大师所说的祸及女儿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