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念师姐,担忧师姐, 想永远留在师姐身边, 想亲近师姐, 执念之中她隐约看到师姐与旁人亲近, 温酒竟像是疯魔一样的难受。
彼时温酒尚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生出那样的执念, 可后来在魔界两百年, 温酒见过许多东西,也渐渐地理清了自己的情感。
然而她始终不明白自己何时对师姐生了那样的情愫。
未与师姐重逢之前,温酒曾对自己这份情愫心生害怕,她曾怕师姐若是知道了自己这份情愫,会不会自此与疏远她。
可今日师姐亲了她,是不是说师姐对她也有同样的情愫。
那师姐喜欢自己什么?
温酒认真想了想,她也分不清自己喜欢师姐什么,好像只要是师姐她都喜欢。
从她记事起,记忆里的一切都与师姐有关,责罚、纵容、教导、呵护师姐在她生命中无处不在。
自小看着师姐饱受折磨,记事起便立志一定要治好师姐。
好像师姐理所当然就是属于她的,她也是属于师姐的。
温酒再次陷入自己的执念,眼眸中浮现猩红。
牧遥察觉到她的状态有些不太对,伸手握住了温酒的手:“阿酒在想什么?”
清冷的嗓音让温酒猝然回神,她抬眸看向牧遥,眼神还有几分闪躲,眼眸中的猩红尚未褪去,可牧遥还是看到了她的慌乱。
温酒摇头:“没,没什么,许久不曾喝自己酿的酒,有些怀念罢了。”
牧遥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师妹只怀念酒吗?”
听着牧遥与平日里有些不太一样的声音,温酒愣了下甚至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微微张着小嘴,眨了眨眼,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猩红褪去,满目害羞和无措。
“我...”
牧遥的指尖摩挲着她的唇瓣:“可师姐日日夜夜怀念着与阿酒在一起的那些时光,每每陷入杀戮之中无法自拔之时都是阿酒将我唤醒,是阿酒留下来的那些小玩意支撑着我度过那些孤寂的满身血腥的日子,也是想见阿酒的执念,让我一次次从那些混乱的空间裂缝之中出来。”
“所以阿酒竟只怀念酒么?”
牧遥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不满和浓浓的占有欲,温酒不傻听得出。
但是大师姐突如其来的心意还是让她愣住了。
在魔界以杀伐果断喜怒无常闻名的司谙魔君,此刻脸上慢慢攀爬上来不可思议的表情。
“阿酒离开师姐后,总是将自己弄得一身伤。”
牧遥伸出另一只手,双手一起捏了下温酒的小脸:“所以师姐觉得还是绑在身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