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有心无力,无法回嘴,也只能乖乖听着,只有金醉偶尔插嘴几句。
云音辰饶有趣味的听着玥玥和南柚互相揭露彼此的糗事,听着倒是挺有趣的,南柚这些年倒是沉稳了许多,虽然和其他人比还是有许多恶趣味,但是比起曾经的她,那确实收敛了太多了。
只是她倒是想不到看起来乖巧懂事的玥玥也有那么多的做坏事的时候,果然天清门的人没一个真正算得上“乖巧”的。
牧遥则是一边观察着温酒的情况,一边听着几人斗嘴。
几百年都如同一潭死水一样的心湖,突然好像又有了活水注入,此刻她不觉得自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是有血有肉的人。
温酒靠着牧遥,呼吸忽然沉了一些,她藏在被窝下的手,稍稍用力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身体的疼痛再次传来,可她不想在此刻给其他人说,这两百多年,她在魔界又何尝不是时时刻刻的如履薄冰生怕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
她对大师姐的思念无时无刻不存在,自然也会无比怀念曾经在宗门的那些日子以及在云阳城的时光。
可温酒又总觉得她对大师姐的思念和对其他人不一样,似乎更思念一些,也更担心一些。
她害怕自己回去了,却听到了关于大师姐不好的消息,云音辰从不与她们说天清门具体的情况,可温酒在云阳城的那些年,她也会与外界有些接触,多多少少会听到一些。
温酒很清楚大师姐留在宗门是怎样的凶险。
可她不能说,也不敢将担心显露太过。
只能安慰自己每次给大师姐的传信都被看过了,至少说明大师姐还活着。
可去了魔族,她只能从一些魔族和魔尊的只言片语之中得到关于天清门的消息,她不敢表现的太过关心。
后来听说镇守天清门的是封阳,守着镇魔塔的是宗门其他的长老还有几位仙盟的强者,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大师姐的任何消息。
温酒也是很慌张的,再后来她又听到有人说,之前那个一人一剑守在天清门之中的瞎子好像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温酒当时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一样,冷意从心底无可抑制地散发出来。
等她回过神,已经将那些说着八卦的魔族都杀了,那一天木法荒原最大的客栈之中被鲜血染红。
木法荒原的魔族说,因为那些人吵到了司谙魔君,司谙魔君烦躁之下杀了他们。
若是在人族,不管是客栈所属城镇的护卫还是维护秩序的仙盟成员,都会对无故杀人者进行追捕,可那是在魔族,只要你是得到魔族认可的魔,只要你的实力够强,那么就算是当街杀人也无人在意。
当然若是被杀者的亲友来寻仇,那么你被反杀也是实力不如人。
魔界就是那样一个混乱的地区。
那两百年,温酒有时候都快觉得她就是司谙,就是那样冷血好杀的人。
最后还是是寻找业火兽然后回去见师姐,见其他人的执念还让她稍微保持了一丝为人的清醒。
如今温酒靠在牧遥的怀里,即便是浑身发疼,她也不想说出来,她贪恋着师姐身上清淡的桃花香,好像疼痛才能让她确定这不是梦,师姐们真的在身边,大师姐也没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