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邬家果然从应天府撤了诉状。
当天,便有沈家宗族的平昌伯爵府的小公子上门提亲。
不出半月,八抬大轿从邬家门里将邬三姑娘一路风风光光、热热闹闹地抬进了伯爵府。
晴儿望着这十里红妆,叹道:“这下,我那继母可是心满意足了。”
宋云缨与她并肩站着,不远处就是王氏迎来送往地欢喜模样。
宋云缨哧声一笑,“是啊,平昌侯沈家嫡子的正室嫡妻,能不满意吗?”
邬家去府衙闹,无非是觉得女儿坏了名节,往后没了前程。
如今沈家甘愿接盘,双手奉上一个伯爵府大娘子的位置出来,那邬家,那王氏,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晴儿问:“你那陆表妹呢,如何处置了?”
宋云缨闲闲道:“我叫人把她送回清河老家了,京城本就是一场繁华的梦,她也该梦醒了。”
晴儿也是感慨,“由奢入俭难,只怕她回去了也不会过得畅快。”
宋云缨也在反思,“人对不劳而获的东西,往往不会珍惜,我把她留在身边,只会害了她。非得把她扔进泥潭,好好喝上几口脏水,她才知道挣扎向上。”
晴儿赞同。
她把一个木匣子还给宋云缨,里面放着沈娇娇与陆梦蝶作案的证据,“还给你吧,这些恐怕都用不上了。”
宋云缨让锦瑟抱着,“终究是我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