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完全落在祁琛的耳边。

电话那一头是沉默的。

他没有搭理她,反而又给酒杯里加了点冰。

冰块沿着玻璃杯杯壁往下掉落,坠砸在底部时发出清脆的碰撞音。

“咚。”

“咚。”

“咚”第三?块冰掉落的刹那,姜晚笙忽而感知到震动声变得愈发明显。

频率也?是,显然是被人?手动调高了模式。

“嗯………”

她头皮倏地一麻,双瞳失神?,嘴唇微微张开溢出一节低吟。

雾气氤氲眼眶,染出淡淡粉红。

呼吸和身体一齐在慌乱下失控。

姜晚笙无?意识地迎合,她弓着脖子又是几声闷哼,藏着泣音“…呜………”

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羞赧与难为情,整个人?站在失控的边缘。

对比她的无?措,祁琛似乎更显禁欲。

他喝了一口酒,依然平静的嗓音里透出一丝愉悦:

“宝宝,是什么声音。”

站在置身事外的位置,过分冷静,淡然地问她这?个明明就知晓答案的问题。

他是故意的。

他怎么能这?么坏。

姜晚笙抿紧唇缝,贝齿咬出一排痕。

她心里又气又恼,但浑身骨头酥软,一点劲都使不上来,恼怒的话说出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你调高了……你、你……你混蛋!”

面对她的质问,祁琛不作任何解释。

他晃了晃掌中的威士忌,“刚才?说老公最好了,现在说我?是混蛋。”

“宝宝。”他的指腹又缓缓拨高了一档,“到底哪句是真话。”

软件控制,只需要一秒的反应时间,姜晚笙就感受到他给予而来的“惩罚”

她的脚趾瑟缩了一瞬。

水声随着上下起伏一点点加重,酸胀感将她淹没,没办法?呼吸,差点窒息。

姜晚笙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整个人?颤着缩紧,身影在墙面上倒映出暗色,来回摇晃。

像在暑热中坚持已久的绵绵冰,边缘融化往下滴落,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只剩最后?一点,就要完全变成甜腻的水气。

“不、不要了……”她眼中含着泪,边摇头边说。

“不要?”

祁琛问,“那怎么叫成这样?”

低沉的声线里蕴着居高临下的强势,“又在说谎。”

姜晚笙原先还有抗拒,如今只剩下难以描述的难受。

套间面积足足有一百余平,声音飘出去甚至还有回音,那种不安全感和被折腾以后产生的诺大空虚感混合在一起。

让她下意识想要抓住些东西?

只有他才能给她的东西。

“老公…”姜晚笙已经顾不得其它了,她眼泪一颗颗往下坠,可怜极了,

“我?不想一个人?呆着,你过来陪陪我?嘛……”

娇滴滴的声音,即使不在面前,也?能知道她此刻是委屈巴巴的模样。

祁琛喉结上下滑动,咬碎冰块。

明明嗓音已然沾上沙哑,却仍然没有应下,问道:“为什么要我?过去?”

姜晚笙耳朵里全是嗡鸣声,她吸吸鼻子,屏息不回。

短暂等待,没有回应后?,祁琛继续问,“是不是自己到不了。”

显而易见的事实直接被他戳穿。

她睫毛颤了颤,脊背在细微地发抖,无?声哭泣。

祁琛不为所动,“说话。”

他一步步引导,不让她有躲避的余地,“告诉我?,是不是自己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