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后来,每逢周末和假期,无论祁琛参加竞赛的安排有多紧张,又或是姜晚笙和朋友们出去玩到何时,两?人仍然会不约而同地?赶回家一起吃晚餐。

没人挑明说过,但他和她都是这样做的。

姜晚笙套上棉服,踩着脚步往楼下走,才到楼梯中间,窗外的一幕让她倏然停滞动作?。

漫天的飞雪隔空模糊了视线。

不知何时,滨北下雪了,是初雪。

冷风在空中叫嚣嘶鸣,携裹着纷纷扬扬的白雪不断地?往下落,路灯表面铺满了薄薄的雪层,一束光亮透过去,凛冬已至。

眼前的一切像是相机框的取景,柔软到透明,白茫茫到朦胧。

滨北不是每年都下雪的,这场雪来得实在突然,一同下楼的几人都不由自主地?低呼一声好美,大家的心情也跟着雀跃了起来。

唯有姜晚笙一人泛起了难题。

因为雪下得很?大。

掉落在地?上的白絮还?没来得及融化,又有新的雪粒叠盖,越铺越厚,到寸步难行的地?步。

阮浠家离自家有几百米的距离,即使打伞也会淋湿衣领和裤脚,雪水冰冷,免不了要受风寒生?病。

而且在这样的天气,一个人孤零零踩在雪地?里,看起来似乎既落魄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