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三郎压根儿不听她解释起身就走。
玉春懊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咬着唇,拿出藏在身上的一条汗巾,这是她绣成的第一条汗巾,是用师傅教导的那种绣法。只是,这一条汗巾她没用过,一直以来,她想要送给一个重要的人。可是……这一条汗巾,怕是没有勇气送出去的……
刘三郎往家走去,表面上平静如常,和相熟的人打着各种招呼,看起来一点异常没有,其实内心复杂的很。
今天玉春找自己说的那些事情,再结合少白最近的反常。
他又常年在衙门办案的人,若是说少白清白的……他当然不相信。
是要给杨家一个交待,还是把少白交出去?
走在十字路口,刘三郎陷入了迷茫当中……
……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大郞打人事件已经过去二十天,到了这一天,是要与交第一笔钱的时候,可到如今为止,楚楠那边也还没有好消息传来。再有十天便意味着,陈家还有李家的人都要上门讨要巨额赔偿。
杨玉瑶也知道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楚楠身上,但随着时间一天天临近,她还是不可避免的烦躁。
这一天杨长安吃饭的时候,狠狠瞪着她,“瑶姐儿,我看你今天怎么跟人交待。还有最后十天了,那陈家昨天就来了人催着,说是不是先结算一些。可我们家……”
他说着就有些恼火,“你说你这丫头,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开口就答应人家两千两,就算是把你们姐俩卖掉,那也还不上人家的两千两啊。”
杨玉瑶埋头吃饭,到是林氏按了按杨长安的手。“孩子爹,事情都这样了,大不了就是咱们一家人死,反正那么多钱我们是拿不出来的。楚公子为人不错,我们这一桩麻烦事情,由他出面调查,想必没问题的。”按了按腹中的胎儿,她涩笑,她们这一帮老小死就死了。可怜这孩子还没见过阳光,也要跟着去死……
“楚公子,楚公子,你们口口声声的说这一位楚公子为人如何,可自打那次来了咱们家以后,这人就再没来过。我看啊,说不得就是哄骗瑶姐儿的。”
杨长安沉不住气就有些想发火,瞪着杨玉瑶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样。
林氏却在这时候“砰”地把碗搁在饭桌上。这个向来不怎么大声说话的温婉妇人,这一刻却冲着自己男人发火了。
“我说了能成就成,孩子爹,你若是能想出办法来,那咱们瑶姐儿也不用去担这个保,打下这个欠条。我的瑶瑶是最有成算的,也是带着福气来的孩子……”
杨长安气的腾地起身,“你个婆娘,我懒得跟你说。就是群头发长见识短的,你们就等着受死吧,我,我……”他发作了两句,可最后却把脑袋一垂。长叹了一声,“唉……”转身就往外走。
看他出去,林氏也不急。只是安抚地拍了拍杨玉瑶的手,扫一眼没吭声的玉春。
“这个家啊得亏你们姐俩还能立起来。若不然,就真的垮了。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还是娘说的那一句话,大不了咱们家因为这件事情被拖累,志刚……入牢……”
一边,杨志刚咬着唇蹦出一句,“没错,大不了我去坐牢。”说完,也起身离开了桌子。
“这孩子,怎么就没长进呢!”林氏烦躁。
杨玉瑶摇头,“娘,事情没到最后一步,咱们没必要太悲观。还有,大哥现在也比以前长进多了,你啊,还是得看着他的优点,不能再跟以前一样的一味指责他。
自打楚楠介绍的那项先生答应大哥可以去旁听后,他也进步许多,这些娘你也应该看在眼里的,莫再对他冷眼相待好不好?按照爹的说法,现在大哥做的文章可谓是一日千里。而且我观他为人行事,也较以前大气许多。大哥的性情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