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把视线落到诸长泱身上,眼睛微微眯了眯,“尤其是你这小子,可把孜久问给害惨了。”
“哇!”诸长泱当时就不服了,道,“这真的不能怪我了!事情都是孜久问自己干下的,怎么能说是我害的呢?!”
“是吗?”花广白冷哼一声,扫了旁边的君倏一眼,“这么说,这位的剑穗,真是孜久问送的?”
君倏徐徐看向诸长泱,又用眼刀将他乱砍一通。
诸长泱被砍得多了,皮也厚了,根本不在意,只当是挠痒痒。
甚至面不改色,理直气壮:“花楼主,你好好回想一下,我可从来没说过小君的剑穗是孜久问送的。”
花广白:“……?”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陷入了沉默……好像还真是这样!
那天诸长泱只是冲这位美貌男修大喊了一句:“什么,你也有剑穗!”
余下的情节,都是大家在脑中自动补全的。
花广白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无法反驳,憋了半天,只能绿着脸一拂袖:“诡计多端!”
明如素已经按捺不住,急切道:“花楼主,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强迫青黛……”
花广白皱眉打断:“我什么时候强迫她了?”
明如素看了花青黛一眼:“那你何故把她抓回来……”
花青黛忙一摆手:“我是自己回来了。”
明如素一愣,大是不解:“为什么?”
花青黛却又闭口不语。
诸长泱突然开口:“花楼主突然提出和御虚派联姻,让花小姐嫁给孜久问,恐怕不是什么为了两派发展,而是另有不得已的原因吧?”
他昨日听花青黛的讲述,便觉得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透着蹊跷。
花广白既然对女儿如此宠爱,又怎么会完全不跟她商量,就匆匆定下婚事,婚期又如此之紧。
而孜久问所以毅然与明如素分手,转而求娶花青黛,亦是笃定自己能够从这桩婚事中大获利益。
及至婚礼之上,花广白堂堂一楼之主,却对孜久问殷勤客气,见孜久问丑行败露,仍只是好言相劝,不敢有半句重话,分明不敢得罪于他。
如此种种,实在古怪之极。
经诸长泱一提醒,其他人也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一时面面相觑。
花广白有些意外,睨了诸长泱一眼,道:“不愧是你小子,果然有几分才智。”
诸长泱:“……”
总觉得这话听着不太像好话。
沈遮极是茫然:“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罢了。”花广白长长叹了一声,“闹成这样,事情恐怕是瞒不了多久了,跟你们说说也无妨。”
他目光看向门外,似乎看着某个远处,缓缓说道,“月余前,内徒文玉竹在距离沧波城东百里处的尸胡村里行医时,发现了一例古怪的病症,久治不能愈,数日后,又连续好几人染了同样的病。”
诸长泱当即有所联想,道,“传染病?”
“不错,玉竹经查证,确定其余几人都是被第一位病人所传染。”花广白不禁看了他一眼,其时并没有“传染病”这个叫法,但这个词又分明十分贴切,“他当时便觉得不对,于是来信让我前去诊断。不过,我见了他信中所描述的症状后,并没有进入尸胡村,只是在村外,以神识进行诊查,结果与我所猜测的正相符合。”
言及此,他脸色凝重了几分,声音沉了下来,“那怪病,正是千余年前曾在沧波城肆虐过的君棺疫。”
其余几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名词,一时面面相看,不明所以。
明如素问:“君棺疫是什么?”
“君棺疫是一种极凶险的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