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他过的,又会是怎样的生活呢?
楚慈轻轻出了口气,没有作声,想再让韩越多睡一会儿。然而下一秒突然椅子上的韩越猛一哆嗦,骤然惊醒,失声道:“楚一一”
四目猝然相对,韩越急促喘气,眼底还残存着困兽般的惊惶。
病床上楚慈缓缓露出一丝笑容,尽管他疲惫到连勾一勾嘴角都做不到,但那苍白的笑意,却清晰浮现在了明亮的眼底。
“……”韩越死死盯着他,半晌终于伸出手。
楚慈搭在床沿上的手抬不起来,只勉强翻过手心,紧接着被韩越十指相扣,牢牢地拉住了。
“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你走远了……”
病房里静寂无声,只有韩越低哑的声音如破冰般渗出,战栗着消散在空气里。
楚慈拉着他的手紧了紧,疲倦地笑着摇了摇头,意思是我没有走。
韩越顫抖的频率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就着掌心相贴的姿势起身坐到病床边,把头深深埋进楚慈的颈侧。他火热的呼吸将冰凉的皮肤都熏染出一片暖意,心跳隔着彼此的胸膛,渐渐地融合在一起。
就这么过了很久很久,韩越才终于低沉嘶哑问出了第二句话:
“谁干的?”
楚慈开始没有回答,足足过了半晌才张了张口:
“……没……”
韩越把耳朵贴在他嘴边。楚慈己经好几天没开口说话了,声音非常含糊难以辨认,集中耳力才能听清他慢慢说的是:“……没看见,是……抢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