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己之力挡住了西北百万祁郸铁骑,并非毫无功绩。回鹘,于兵家而言,交为上策,斗为下策。”
崔焕之一时不知如何辩驳,拂袖不屑道:
“那不过是你一面之词,一厢情愿罢了。”他立在辰霜身前,垂眸望她,面色如雪,清透又寒冽,一如初见时的拒人千里之外。
他直视她黑白分明的眼,厉声道:
“我再问你,如若有一日,玄王要夺取凉州,与我兵刃相向,你站在哪一边?”
辰霜分毫不退,抬起右手悬于耳侧,伸出三指并拢,高声作誓道:道:
“我李清河在此,以命立誓。”她的目中一片虚空,神情肃穆,言辞却炙烈:
“倘若玄王他并非我要找的那个人,他日与我大唐为敌之时,我身在敌营,必手刃仇人,伺机杀之。”
“为永绝后患,为凉州城十年稳固。”
“如此这般,你可满意了?”她语罢,眼眸黑亮,暗燃着火一般灼人。
“你还不算太糊涂。”崔焕之眉心稍舒,促狭唇角勾起来一抿,“但你竟为此人,以性命为誓?”
辰霜不愿与他纠缠,直接道:
“我如此作誓,你可否将解药给我?”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救他的命而来求我的。”
“不,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命。”
崔焕之剑眉一凛,神色复杂,扫过她上下,道: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