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身已肿泡发胀,死了至少有半个时辰了。僵直的脖上缠绕着那条眼熟的水红色披帛。披帛中段已全然抽丝断裂,两端皱得不成样子。
可想而知,那两个女子当时是用了多少搏命的力气。
而巴果赞真正死因却是血脉被利器割裂,五步之内暴毙而亡。
死相可怖,一刀致命。
叱炎静静地走过去,玄黑镶边的长靴一步一步踩在黏稠的赤红中,俯身在血泊中捡起那条柔软的披帛。
淡淡的红,染上了更深的血色,犹如漾开的涟漪,惊动了他一向平静的心湖。
他的脑海中闪回了攻城前夜,她身着红裙,泪光泫然的模样。
太过相似的模样。勾起了他那个不可言说的梦。
梦中人是他的禁忌。
没有人可以动他的禁忌。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效仿那个女子。
无由来的气愤蒙蔽了他的眼,夺走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