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声音一吓,又后退了一步。他故意走过去,掸了掸发白的玄色衣角,哼笑道:
“我不仅知道你阿娘闺名,我还知道你外祖母闺名。你阿娘人呢?让她来见我。”
女童垂下头,精巧的云纹绣鞋踢开脚边的落叶,跺了一脚道:
“阿耶和阿娘又撇下我去甘州玩了,每次都不肯带我去。”
趁她还在自言自语不注意,掖擎上前几步,缓缓俯身下来。隔着牢门,凝望了她许久后,他喃了一句:
“你长得,比你娘更像她。”
“她是谁?”女童抬首,与他对视。一双乌溜溜的双眼映出他深刻的轮廓和斑白的两鬓。
掖擎垂下眸光,忍住不再去看那个女童,幽声道:
“你家萧氏祠堂中是否立有一块无名的牌位,是你祖父立的,但他却从来不看不拜。而每年六月初五那日,你阿娘都会避开旁人,领着你单独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