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和她同时出口。
一个奴隶怎可当众草率发声,顶撞堂堂回鹘可敦?即便,她曾是自己的长姐,可她未必能认出她来;即便已经认了出来,也未必会立刻替她解围。
她不由冷汗淋漓,微微偏首,求助的眼神只能望向那身长玉立的玄衣男子。
男子的面具依旧森然,只可隐约看到侧脸那道下颌线绷得极紧。
她隐隐感到,叱炎和宴海二人之间,虽无兵刃相向,却胜似剑拔弩张。
“此女已是本王的帐中女奴。可敦若是缺人,儿臣再去周边掳几个汉女,挑样貌好看的送来便是。”叱炎似是感应到了她哀求的目光,虽未回视,但平淡的语调之中带着一股子强硬。
方才被两个人一口拒绝,宴海肤如凝脂的玉面霎时变得有些难看,她冷笑道:
“此女事关达干一案,若是我今日执意要带走她。你当如何?”
叱炎的目光不由落在那个女奴眼底的那颗泪痣上。她半垂着头,雪白的后颈像是一截银钩弯月,日光之下,隐隐可见一层婴孩般的浅色细绒。
她是在害怕吗?为何身体颤得比昨夜更加厉害了。
虽有些意外,内心却倏然多出几丝若有若无的愉悦。
叱炎不假思索,即刻以不容辩驳的语气道:
“那今日,儿臣必要与可敦计较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