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贸然出动,怕打草惊蛇,还得再花些功夫。”葛萨挠了挠头,瞅了瞅寒风中岿然不动的叱炎,补道,“我还问了我们营中的几个陇右军战俘。可惜都是些下等兵,没人见过画卷上的人。”
“有点意思。”叱炎从袖中掏出从她手中夺来的匕首,指腹轻抚着鞘上阴雕的银灰纹路。
中原人的匕首,短小精悍,应是根据她身形特制的。
在他宽大的掌中,倒像是一玩具,格格不入。
可是,他望着那匕首,总有种说不出的熟悉之感。这种感觉,淡淡的,好像清晨草原上的薄雾,在记忆中转瞬即逝。
好像在哪里见过。
左右翻看间,他骤然发现,匕鞘的罅隙间,好像秘密地刻着些什么。他从葛萨手中拿过夜灯,照了下去。
辰霜。
这两个汉字,可是她的名字?
叱炎心中突然有了一种窥探得逞的快意。如此,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她这个谜题,他暂时得了一个谜面。
“去,再陇右军中查一查,可否有唤作‘辰霜’的人。”叱炎把玩着匕首,淡淡道,“若我猜得不错,大可汗不日便要我再攻凉州。届时,留着她,许是有几分用处。”
葛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躬身领命。
此时,一个手下奔来,对二人禀道:
“启禀殿下,那达干已处理干净了,后事还请殿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