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细数着历历往事:
“他英姿飒爽,容貌俊美,是星辰一般耀眼的人物。他每每走在凉州的主街上,是会有怀春少女抛花果到他怀中的。凉州城的月老庙里,可是有无数祈求姻缘的木牌,是写着他的大名。”
“因他常年一袭白袍银甲,在西北诸军传闻中,有‘千军万马避白袍’之说。说的是取笑回鹘、祁郸大将见了他都因惧怕而回避,不肯出战。”
“他心善好施,每月常常发了饷银,就会去凉州城的贫民窟接济犹豫西北饥荒、战事而逃难来的难民。”
“他挚友知己众多,少年意气,结交五都雄,彼此肝胆相照,同生共死,在军中一呼百应,挥斥方遒。”
“他智勇双全,谋略过人,治下的河西军更是骁勇善战,在西北所向披靡。”
……
清河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却感觉身后的男人渐渐没了声,转头看他,长睫垂落,难掩眉宇间的落寞。
“那现在的我,定是让你很失望吧。”他薄唇翕动,声音喑哑,低低道:
“我的相貌已不似往昔,无一人为友,更谈不上知己。甚至还砍去了司徒陵一臂。我暴虐残忍,所有人都惧怕我……跟你心目中的长风完全是判若两人。”
清河鼻尖一酸,回抱住他,贴在他紧实的胸膛,低语道:
“你只是需要适应草原,活下去罢了。但我一直能感到,你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她喉间窒涩,抓着他衣襟,看着他身上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又闭上眼,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