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费紧张,朝廷对陇右崔氏颇有忌惮,拨款迟迟未下。一切当以粮草军需为先,战马之事,再徐徐图之。”女子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她覆手在背,又蹙眉问道:
“那你可有探得,那些马商为何又突然不肯卖了?”
“听说,是被回鹘兵截胡了。那马商碍于官威,实在不敢再卖马给我们……”
女子闻言一怔,勾起纤巧的食指抵在下颚,似在沉吟。
俄而,她望向天穹下的巍巍城墙,目露忧色,道:
“回鹘近月来多番限制胡马进入中原。现下,连你们普通客商的马都要截下。回鹘本身就产马为生计易物换物,何以不足?”
“如此招兵买马,外加掐断我们凉州的军马之供,其中必有蹊跷……”
女子秀丽的眉眼紧锁起来,心下已涌上了一个猜测。她问道:
“那些马商,现在可尚在甘州?”
客商答曰:
“马商这几日应还在甘州。主子难道要亲去?”
“若我等化为散客,分几次前去购马,每次只买数匹马,装作贵族玩乐之用,可会消减他们的疑心?”
客商细思之后,点头应道:
“或有一线机会。”
女子唇边笑意浅浅,目中似有熠熠辉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