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南的铺子租金和西街的租金能一样吗?何况西街的是自家铺子。再说了,你不懂有钱人的心思,你要是把这成药定便宜了,人家还不乐意买,怀疑你这不是好货!”

“听我的,涨价准没错!”

要说杜长卿虽然有时瞧着不着调,但对富人心思拿捏精准,成药价格一上涨,买药的人还越来越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城南那头生意好,银筝和杜长卿阿城他们免不了过去帮忙。

陆曈低头从里铺里出来,裴云暎替她拿医箱,问:“那你怎么不去?”

“你不是知道嘛,”陆曈答:“我最讨厌权贵。”

她答得一本正经,裴云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沉吟着开口:“你这么说,让我觉得有点危险。”

陆曈递给他一杯茶,他接过来,低头饮尽。

“你怎么不问问是什么就喝?不怕我在里面下毒?”

裴云暎笑了一下,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陆大夫给的,砒霜也得喝。”

陆曈:“……”

这人总是如此,明明都成亲一年,还总喜欢故意逗她。有时陆曈也为他的那些话叹为观止,不知道殿前司里成天都教些什么。

他瞥一眼陆曈神情,轻咳一声:“时间还早,既然银筝不在,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