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曈点了点头:“多谢医正。”
“客气什么,”常进又道:“此去苏南,你寻来的黄金覃效用不少,我都写进文书里,等回头吏目考核升过三级,努努力,离入内御医也不远……”
他说得兴致勃勃,陆曈打断他的话:“医正。”
“怎么?”
“我想辞任翰林医官一职。”
常进一愣。
“陆医官,”他皱起眉,“怎么突然说这个?”
陆曈颔首:“我的病医正也知道,医官院事务繁冗,每日忙至深夜,对我养病并无好处。我想回去西街,专心养病一段时日。”
“那也不必辞任吧,”常进下意识挽留,“你回去休息一段日子就行,准你旬休。”
“医正能准我多久旬休,十日,半月,一月?”
陆曈笑了笑,“您也清楚,我的病想要彻底痊愈,并非一朝一夕可成。”
“可是……”
常进望着她,眼底有些挣扎。
陆曈是个好苗子。
春试红榜第一,医道一行又颇有天赋,翰林医官院这群年轻医官里,她出色得毫无争议。这样的好苗子离开医官院,如何不令人惋惜。
但他又知道陆曈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