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晕船。

过广云河乘船得七日,陆曈从未走过这样长的水路,纵然晕船药吃了不少,仍吐得昏天暗地,下船时,脸都瘦了一圈。

“陆妹妹,从前见你无所不通,没想到是个旱鸭子。”林丹青拍拍她肩,又思忖,“或许老天爷是公平的,医术给你些天赋,别的事就要寻你些不痛快,否则怎么这么多人,就你和纪医官二人晕船成这幅模样?”

旱鸭子不止一个,纪珣也是。

不过纪珣又比陆曈好些,至少晕船药对他有效。

听见谈论自己,纪珣朝她们这头看来。

林丹青被抓了个正着,镇定自若地端着热汤起身离开,走到常进身边佯作交谈。陆曈低头喝汤。

汤是茶坊主人自家做的白萝卜鸭子汤,清甜鲜爽,一口下去,胃里渐渐熨贴起来。

正喝着,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影,陆曈侧首,纪珣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她怔了一怔,听见纪珣开口:“你好些了吗?”

陆曈点头。

众医官都打趣他俩是整条船上唯二的旱鸭子,总有几分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