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筝一怔:“啊?最后那女子治好了绝症?”

“没有。”

陆曈眸色一片淡漠,“她死了,恋人痛不欲生,不久就跟着殉情,合葬一处。”

银筝不由唏嘘:“这话本听着真叫人伤心,写话本的人也是,既要写一桩美满姻缘,何必写些生离死别?以一个将死之人做主角,未免让看客心痛。”

“不是好结局。”

陆曈垂下眸,直到银筝离开后,才轻轻“嗯”了一声。

的确不是好结局。

就如她自己。

注定不好的结局,何必开始,不如成全自己,也成全他人。

女子蜷缩成一团,仿佛胎儿蜷缩于母体,拼命在寒雨夜汲取一点温暖。

地上,那册被汗珠洇湿的话本旁,一只红色彩绦鲜亮耀眼、形状精致。

早已编织完整。

分手总在下雨天TAT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五章 伤情人

接连几场秋雨,一至九月,盛京过了寒露。

万恩寺枫叶红了大片,丹枫台处,游人不绝,从此处观景,恰可见大片红枫似血。

太师府的菊花一夜间全开了。

下人挑选新鲜菊花用来酿酒制茶,做菊花糕,清香扑鼻。

陆曈走到戚玉台屋里时,戚玉台刚砸掉一壶菊花香茶。

金黄菊瓣被沸汤煮过,拂落在地时,便不似傲立枝头般美丽,如团碾碎肮脏秽物,黏黏哒哒跗在织毯上。

陆曈抬脚,从一地残藉中迈过。

戚玉台正满面怒容,一见她,脸色登时现出一抹狂喜,三两步上前:“你来了!东西呢?”

陆曈转身放下医箱,低头拿出装着金针的绒布,不疾不徐开口:“戚公子,你再沉不住气,当心被戚大人觉出端倪,那时,可就真一点余地也没有了。”

言罢,轻飘飘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婢女和护卫。

戚玉台语塞。

自打他病好后,屋中这几双眼睛不曾停过一刻,纵然戚玉台抗议多次,仍然无果。

他心知肚明,父亲不信陆曈,所以派人监视。

但这两双眼睛不仅盯着陆曈,也盯着他自己。

令人心生烦闷。

戚玉台忍耐片刻,直等陆曈随他进了里屋施行针刺,才低声询问:“东西呢?”

陆曈:“没有。”

“没有?”戚玉台脸色大变,一把揪住她衣领:“怎么没有?”

整整五日了,陆曈没再给他带药散。

戚玉台快疯了。

药散虽不像寒食散那般药效猛烈,他一开始也觉寡淡许多,直到五日不曾服食,虫子啃噬的滋味愈来愈烈,才惊觉,药散毕竟是药散,纵然瞧上去劲头不大,但也会上瘾。

他再度犯了瘾。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戚玉台咬牙,“你想用这东西吊着我,也要看有没有这个命!”

陆曈并不在意他威胁,只淡淡开口:“戚公子,明日就是祭典大礼,戚大人对此次祭典十分看重。不可出半分差错。”

“我每日进府前,皆要由贵府婢女搜身,若被察觉,对你我二人都没好处。”

戚玉台脸色阴鸷。

陆曈说得没错。

不仅是被搜身,这几日,除陆曈外,父亲从府外请来的其他医官也会每日上门为他行脉,怕的就是他在祭典中途出什么意外。

毕竟整个祭典期间,百官尽至,与胭脂胡同不同,若在祭典上发病,流言再无可能平息。

即便戚玉台一遍遍对父亲解释,他并没有病,但父亲不信。

对戚清来说,太师府的脸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