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梳篦,神色冷凝。

怔了一下,戚华楹盯着陆曈,视线落在她发间那只普通木梳之上,狐疑地开口:“这不会是……裴殿帅送你的吧?”

陆曈拔下木梳:“不是。”

矮榻上的女子望着她,笑容淡了些。

沉默片刻,她道:“陆医官可知,昭宁公夫人之事?”

见陆曈不语,她便自顾说道:“当初盛京叛军作乱,昭宁公夫人为叛军挟持,昭宁公为保大局,宁可牺牲昭宁公夫人。”

她望着陆曈,眼中似带怜悯。

“陆医官与裴殿帅的流言,我也曾听过。如今你为哥哥施诊,与戚家有交情,为这点交情,我也需提醒你。昭宁公当年愿为大局放弃妻子性命,昭宁公世子也一样。以昭宁公世子身份,裴殿帅将来必定迎娶高门贵女,门当户对,白首一生。”

“贪图眼前一时欢娱,最终受伤的,还是陆医官自己。”

陆曈久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