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有浅浅汤药痕迹,干涸附在白瓷上,如洗不掉的污瑕。

崔岷低头望着,目色闪过一丝轻蔑。

他是对裴云暎和纪珣有所忌惮,但,如今戚玉台的癫疾,反而成了他的保命符,就算为了戚玉台,戚太师也不会让他出事。

打狗也要看主人,陆曈背后有人,他又何尝不是?

各凭所仗而已。

他与陆曈,都是权贵的玩物,一条狗罢了。

正想着,冷不丁右眼皮跳了一下。

崔岷伸手,按住眼皮。

这几日,隔三差五他眼皮都会跳几下,崔岷总觉不安,好似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