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五日,是仁心医馆开张五十年。杜掌柜把相邻铺子租下打通,这几日正忙着布置,就等着那一日开张,姑娘回来得正是时候,医馆能走到如今,姑娘功不可没,既要庆祝,怎么能少了功臣?”

杜长卿冷眼听着,哼哼两声:“怎么?我听着倒像是陆大夫才是东家的味儿?”

银筝叉腰:“没有姑娘,杜掌柜的医馆,顶多也就只能办场四十九年的庆功宴了。”

“喂!”

“好了,都别吵了。”苗良方抬手制止他们争吵,“小陆既然都回来了,就安心住下。我一人坐馆有时正嫌忙不过来,刚好替我一下。那后屋还得收拾,这次住的时间久些,瞧瞧小陆差什么,这几日补上。”

银筝闻言一合掌:“说的也是,那我先去给姑娘收拾收拾屋子,姑娘,”她一掀毡帘,边嘱咐陆曈,“你刚回来,先在铺子里歇歇,待我铺好床再进来。”

陆曈应了。

杜长卿又问了几句,见陆曈兴致不高的模样,便没追问,带着阿城又去隔壁收拾了鞋匠的铺子刚腾出来,还得重新布置药柜桌椅。

陆曈坐在桌前,慢慢地喝着手里甜浆,里铺此刻并无病人看诊,苗良方往药柜的椅子上走了两步,忽然又转过身来,一瘸一拐走到陆曈对面坐下。

“小陆,”他望着陆曈,压低声音道:“你老实告诉我,你之所以被停职,是不是和我有关?”

陆曈一顿。

苗良方紧张地盯着她。

他总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