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暎总觉得这其中有几分不对。

他也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只是直觉再古怪的神医收徒,应当也不会如此潦草。

何况多年前,陆曈才九岁,在此之前并未听过她精通医理,陆家也无大夫,何来天赋秉异说法?

处处离奇。

竹片被放回桌上,白瓷药瓶在灯色下细润生光。

青年的话平淡温和,却让陆曈睫毛一颤。

为何不说一声?

离开常武县时,明明有那么多机会,为何就找不到机会说一声呢?

她攥紧手指,指尖深深嵌进掌心。

眼前突然浮现起芸娘戴着幂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