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入神,身后传来脚步声,严胥从门外走了进来。
男人换了件玄色绣麒麟圆领黑袍,越发显得整个人冷漠阴沉,他在桌前坐下,方才下属进来,弯腰奉上两盏热茶,又悄无声息退了出去,将门掩上了。
屋子里寂静无比,隐隐能听见窗外鸟雀低鸣。
陆曈平静看着眼前人。
没有了方才地牢的昏暗,对方五官显得更加清晰,男人眼角那道长疤在日头下格外狰狞,似乎只差一毫就要划过眼睛。
可怖得很。
“从前听说翰林医官院新进医官使医术精湛,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他开口,打破屋中沉默。
陆曈垂眸:“大人谬赞,陆曈愧不敢当。”
严胥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淡淡笑了:“平人之身,西街坐馆,无依无靠,仅凭一己之力春试夺榜,进入医官院……”
“陆医官很了不起啊。”
陆曈瞧着面前茶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