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陆曈看向他。

这是枢密使严胥。

黄茅岗围猎场,陆曈曾见过此人。他在围场下的林荫道与裴云暎针锋相对,当时许多人都瞧见了。

对于严胥,除了此人与先昭宁公夫人那点过去外,陆曈所知甚少,苗良方对此人也不熟悉,只知道枢密院和殿前司不对付,严胥与裴云暎二人间,彼此也视对方如眼中钉骨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她微微颔首:“大人。”

一道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陆曈坦然任他打量着,心中亦在留意此人。

上次在黄茅岗匆匆一瞥,如今方有机会看清此人相貌。男子五官生得平庸,身材也并不壮硕,有些精瘦,唯有一双眼睛精光矍铄,若鹰般凶狠犀利,带着股嗜血煞气。

在他眉间,有一道一寸长的刀疤,从眼角掠过,昏黄暗室下,越发显得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