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珣家世不凡,府中皆是清流学士,自小礼义廉耻深居于心,身边人敬他慕他,他遇到的恶人太少,于是遇到她这样工于心计的恶人,才会尤为厌恶。
冰炭不同器,自古而已。
见她不说话,裴云暎又笑道:“怎么一副失意模样,纪珣虽然长得还行,但陆大夫也不像是会为男人要死要活的性子,何至于此?”
脚步一停,陆曈不耐烦转头:“殿帅大晚上来找我到底是为何?”
裴云暎说是萧逐风突然头痛,可萧逐风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还会如此神色悠闲?
还有心情同她说些闲话。
裴云暎笑一声:“有新的药方要给陆大夫看,不过做戏做全套,总要找个理由。”
新药方?
陆曈想到上次裴云暎给她看的那张药方,不免有些疑惑。
那药方究竟是什么,他看起来十分看重。
正想着,身边又传来裴云暎的声音:“不过,你真把毒草用在了金显荣身上?”
陆曈警觉,侧首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