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而郁结成积,相火内盛以致失调,崔岷所开药方也皆是些疏肝解郁、滋阴生津之材。
但陆曈却瞧见其中还有一些别的药材,多是宁心安神一类。
戚玉台这份医案写得极为简略,几乎没有任何病者情状记录,只有简单几句结果。在那之后近半年时间里,戚玉台又请崔岷为他行诊几次以固根本,但所用药材,亦是多以镇定去癫为主。
加之先前在司礼府,戚玉台自己也亲口承认,多年使用灵犀香安神。
桩桩件件,倒像是长期为稳癫症之行……
然而医案记录有限,此等秘辛又无旁人知晓,便只能回医馆向苗良方讨教。
陆曈抬眼:“苗先生,能告诉我吗?”
苗良方哽了一下。
这位年轻女医官精通各类毒物药理,身份神秘成谜,杜长卿与她相处甚久对她也几乎一无所知,还有银筝,素日里同西街一众街邻谈天说地,唯独对陆曈的事守口如瓶,不发一言。
她怀揣秘密而来,没人知道她想做什么。来到西街不到一年,扶持医馆、制售药茶、春试、进医官院,到最后临走时,还不忘安排仁心医馆各人今后各自归处。
但其实她今年也才十七岁而已。
若他自己有女儿,如今也当就是这个年纪了。
苗良方叹了口气,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