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岷没说话,眸色沉了沉。
金显荣好色之行向来难改,纵然如今肾囊有疾,未必会安分守己。然而陆曈已上门施诊数次,竟没闹出什么风月轶闻,已是匪夷所思。
沉吟片刻,他问:“陆曈现下何处?”
“今日是去给金侍郎行诊的日子,陆医官一大早就出门了。”
……
另一头,陆曈正背着医箱从马车上下来,抬眸望向眼前府邸。
司礼府位于皇城东廊下,户部官员们常在此奉值处理公文。此地幽静,与京营殿帅府相隔不远,不过占地不如殿帅府宽广,乍一眼看去,以为是哪户富贵人家的宅子。
陆曈刚走到门口,金显荣身边那个驼背的小厮便迎了上来:“陆医官来了,请进,大人已候着您多时了!”
陆曈点头,随着小厮一同进了司礼府的大门。
司礼府外表瞧着不大,然而里头却修缮得几近堂皇,门廊讲究,器具繁丽,门前放置一座一整块楠木雕刻的照壁,上头雕刻一头巨象,寓意“太平景象”。
里头更是豪奢,玉榻香几,画案金台,知道的明白这是处理公务奉值之所,不知道的,只怕怀疑自己误入哪位王孙贵族的室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