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裴云暎的荷花酥,裴云暎却没收她的银子,就那样离开了。

裴云暎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又望着她笑着开口:“一篮糕点而已,陆大夫分这么清做什么?”

好似她总是将这些恩债分得很清,膏药、点心、救命之情……

生怕欠了别人、亦或是被别人欠一般。

陆曈淡道:“殿帅有所不知,睚眦之怨必报,一饭之德必偿,这是我们陆家的规矩。”

裴云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女子坐在灯下翻着医书,昏黄光色朦胧,她长发拆掉发髻,绸缎般铺泻在肩头,衬着水蓝色的衣裙如一朵山间夜里的花,幽冷静谧地盛开着。